赵加莹停下来没有继续说，她想让李志峰自己推导结论，“这只是我的猜想啊，琛雨后来没有再和我提过这事。她公司的时候，林逸比她还早来两年，已经是公司的中层领导了。”

但他清楚地了解娄琛雨不是那会开朝家人求助的格，她那时很倔犟的。上了大学之后就再也没有伸手问家里要过钱，拿着奖学金一边还要勤工俭学，而且……她本就长得很好看，打扮无可厚非，免不了因为虚荣心，去买一些她其实承受不起的奢侈品。陵东大学的女生之间攀比的风气他也听说过多次，环晓科技在那所学校的校招规模这两年就搞得很大。

但他一直不敢开。

“主任，今天办公室这边的助理都放假了，我在母婴室待着也闲的。” 穿着淡紫丝边束腰的赵加莹妩媚一笑，抬手撩了撩一丝披散在香肩上的秀发，“我怕您一个人在办公室太无聊。想着过来看一看，整好听见颜总监在说林逸的事。”

“林逸这个人心很小，又险又坏，说不定就拿过那些照要挟琛雨了违背她意愿的事情！” 赵加莹说得气愤填膺，同时还悄悄朝颜傲雪使，“主任现在是懒得动他，哼，看他还能在公司得瑟多久。傲雪，现在有主任罩着你，你不要怕他。他那人本来就没安好心，等着把你培养好了送给黄总邀功呢，没想到被主任了筹，这才气急败坏真面目。他并不是真心看重你的能力，你以后跟着主任……”

“和他有什么关系？你说清楚。” 李志峰看了赵加莹，“你怎么过来了？”

这时颜傲雪把手在衬衫的纽扣上，赵加莹神示意她快脱了，她还满脸不情愿的样。明显这俩一开始就是串通好的，大概又是赵加莹导演的要把他搞的节目吧。

逸毕业前是学生会的会长。” 赵加莹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来，“琛雨当年上学借过贷的事情，她和我提过一次，这事情不好和林逸也有关系。”

这么说来，娄琛雨也许并不是张小环找来公司的，那天的饭局上他见识过张小环的圈，都是一些打扮得枝招展但没什么正经学历的女人。琛雨当初很有可能是林逸介绍来公司的，如果他们早在学生会就互相认识，而且林逸手上还有她的照……

“赵主任，我已经不是执行总监了，林总把我的总监职位撤掉了。” 颜傲雪微微低，“我现在要么自己主动离职，要么就在待分中心等着。我联系过了，公司层没有愿意要我的，所以才来找李主任帮忙。”

“你等一下。” 李志峰打断了一门就喋喋不休说个不停的赵加莹，“你先说一下，这和林逸有什么关系，他电脑里为什么有琛雨上学时的照片？他们是在大学就认识吗？”

其实，刚才的视频里，娄琛雨提到了那份贷的金额，一共欠了一万八千块钱。她家里经济虽然比较困难，但如果她选择和家人主动坦白的话，她妈妈哪怕打骂她一顿，也会咬牙帮她把钱还上的，不至于拿不来的。

“我他妈……”

她说话的时候还在一边运气收缩小腹，在外的一张一翕，仿佛是在合她上下张合的嘴，“你来找李主任是对的。那天李主任亲自给你破了，相比别人对你多了一层天然的信任。我建议你以后抛开那些多余的想法，死心塌地跟着主任……”

李志峰咬牙骂了句，他记得大概七八年前的时候校园贷闹得沸沸扬扬，新闻里看到过一个女大学生借了贷还不上，条被债主公开，羞愤之下选择了自杀，这些违法放贷公司才被政府大力整顿。

“傲雪可能是无意中看到了琛雨的照片就想着要拷贝给您看一。” 赵加莹答，“琛雨几年前和我提过，她的贷后来还上了，但那家借钱给她的公司还是把她拍的条给传到网上了。卖那照片本来就是那家放贷公司的常规业务之一，什么钱都想赚一份，您懂吧？后来呢，我猜测也许林逸上黄网碰巧看到了这些照片，认了琛雨。那时候琛雨应该在学生会，林逸是学生会的，嗯……”

可这么一搞，李志峰连一玩她们的心思都没有，脑里只剩一团麻。

李志峰斜看着，才注意到颜傲雪衬衫里并没有穿罩。白衬衫两颗明显的凸，他里却只有电脑屏幕里的照片。

他颤巍巍地握鼠标，去员工系统里娄琛雨的资料，那里面除了她的职视频，还录有不少其他的拍摄。他现在有系统理员权限，什么都能看到。

赵加莹微微一笑，“你也别叫我主任了，我现在的职位是研发下属母婴室的保洁队长。我觉得在李主任的麾下一名基层保洁比起市场的主任助理更有职业发展前景，那些所谓的公司层，和李主任比起来实在差得远了。”

刚才又看了遍娄琛雨的职视频，大概能猜得到，她在大学里为了还上贷，后来又去某些App上借了小额贷款，拆东墙补西墙，以贷养贷，利利欠债越来越多，直到快毕业时实在是还不上了，才被迫职了环晓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