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次鹇一直在跟踪元苘。

她的精神状态时好时坏，上一秒还笑嘻嘻下一秒突然开始哭泣，每天出门都全副武装，不敢去人多的商场。

过马路红灯亮起被鸣笛声吓傻，抱头蹲在斑马线上不动，他忍无可忍冲出去将她抱起来带到路边，看向呆滞的人胸腔起伏，拽了下头顶的帽子转身走远。

第二天，他去出租屋没找到元苘，打了通电话，对面的人接了但是一言不发。

“元小姐，手术准备好了……”

“什么手术？喂！喂！元苘！”

通话早早结束，他把这几日元苘的活动全想了一遍，赶到医院将元苘从手术台上拽下来。

“哎？先生你不能……”

“放开我！我要整容！我要换张脸重新开始生活！”

次鹇捂住元苘的嘴，连拖带拽把元苘带出医院，不顾来往的人群将她按在墙上：“我说了没人会记得！”

“可我记得！记得我的照片被传阅！被放在屏幕上！我的身体都……全是因为你！全都是因为你！”

元苘歇斯底里，挥拳不停打在他身上。

次鹇理解不了她的痛，只是她哭他的心就疼，她给他带来太多情绪，许多许多糟糕的情绪被一点点欣愉安抚。

等她打累了次鹇看着地面开口道：“怎么能哄你开心？”

“我要师晨，你变成师晨。”

元苘泪水止不住，双眼绝望的目光似在说她要师晨不可能，他变成师晨不可能，一切都不可能。

医院外艳阳高照，次鹇不言不语消失在街边。

他离开后元苘脸颊泪水干涸，平静看了眼医院回到家中。

次鹇消失了很久，他的好感度停留在97，电视上再也没有可怖的凶杀案。

派出所发了条说明，称视频为恶意AI换脸，舆论平息元苘回到工作岗位。

突然有一天出租屋房门被打开，进来的人有一张近乎和师晨一模一样的脸，不过比师晨矮大半头，整体不伦不类。

他笑得很僵硬，轻扬的声音尽力压低：“乖乖，我回来了。”

元苘端着水杯侧身站在客厅，转头看向他露出畅快的笑容，好感度在她露出笑容那刻满了。

次鹇觉得一切都无比值得，接下来他要换个身份忘记过去和她共度余生。

元苘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抬起杯子浅水面润湿唇边：“小蜜蜂，走了。”

回到空间没多久小蜜蜂突然现身，舞动翅膀的小蜜蜂发出机械爆炸前的嗡鸣：“亲，男主怎么死了！你做了什么！”

“我做完任务就回来了。”

系统不相信她什么都没做，当着她的面回看视频。

元苘确实做了，系统只说她不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