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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有了(2/2)

他知,平素掉发丝都要落泪的人,实则是个打断骨也不屈的犟

真是昏了了,她又不是军中五大三的男人,哪里经得起他来搓磨,一边动手拆纱布,一边又吩咐婢女:“去请太医。”

赵锦宁实在看不得他满心疼的嘴脸,一把揽住他弓着的腰,把脸埋膛前,颤巍巍:“不小心踩空摔倒了,好...疼。”

她整张脸浑白,没有一丝血眶却是红红的,噙着泪,倔地咬着下,不吭一声。

再转回脸,正好与她面面相看。

一搭脉便会馅,假的如何成真的呢?

来不及再思虑,随手将床几上的茶杯挥落地上,她拿起摔裂的瓷片,朝掌心划去。碎瓷足够锋利,沾就破,但不够,血的不多。她心一横,猛地朝地上的瓷片拍去,死命地下摁,碎瓷渣中,似乎扎上了心,全上下无不疼,牵扯的小腹坠坠,汹涌冒血,疼的发抖不止。

这伤...应该不是故意为之。不然,早该向他施展委屈了。

从军数年,战场刀剑无,什么可怖的伤没见过,可他还是发麻,不能直视,匆匆用那汗巾缠上,转冲外面婢女吩咐拿纱布、金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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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睡不着的,她得捺着自己,忍着不推开虚虚护在腹间的手,忍着不起来嘲笑他痴心妄想的冲动。

正想着,小腹忽然隐隐作痛,心有缓缓...一地往外吐。掀开被,低一看,蜿蜒血映红底,她脸惨白,几,急忙蜷而跪,仔细检查了下寝褥,好在不曾染上经血。

等包扎好了,他才能直视她的脸,见她一脑门的汗,下咬得发紫,方觉不妥。

很快婢女便端来净、纱布等,李偃垂给她清洗伤、上药。他是个久伤成医的,动作麻利一丝不苟,可无人知,他屏着一气,发了一后背的冷汗。

就这样,一直煎熬到天明。赵锦宁放慢呼,静静听着侧的人起、穿衣,脚步轻轻地走远才翻平躺。抬手置于小腹,挲着平坦的肚细细思量。林太医医术湛,自用避合香珠以来万无一失,经期不至,只不过是因循而已,绝非有

“别...”赵锦宁闻言,立哎呦一声,皱眉:“你疼我了...”

李偃听到动静,推门来,只见她跌坐在脚踏,拿着汗巾拭满手的血。他大步走上前,扶她坐到床上,余光瞥了地上的碎瓷渣,捧起她的手一看,横贯掌心的伤,鲜红的翻着,源源不断往外冒血。

“忍一忍...”他回拥住她,安抚地抚摸她绷的背。

“怎么成这样?”

“嗯...”她已经在忍了。

匆匆忙忙拭一番,穿好衣裳,盯着染血汗巾不知该如何置,窗外忽然传来细微说话声:“吩咐厨房再多蒸碗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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