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钳制李知行的棋子(2/2)

说到底,皇帝从未以兄长份来考虑过她的境,一味拿她当钳制李知行的棋,一旦没用,皇帝怕是不会她死活。

“嗯...”赵锦宁沉着接过帕,覆在面上匀了匀,又递回到岑书手中,正吩咐:“往后留神,别教鹣鲽内室,我不喜生人...”顿了顿,又说:“随我来禾兴那个丫,叫颂茴,让她跟着你,你费心好好调教调教。”

皇帝不念手足之情,拿她一生赔补也不放心。

倘或她与李知行厚,鹣鲽便是监视两人的,倘或夫妻离心,她笼络安抚不了他,鹣鲽就是替补。

她早就明白的,又再奢望什么呢?

赵锦宁忖度片刻,只觉全刺骨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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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偃见她傻里傻气的不知回话,眉峰微凝,“你先下去罢。”

岑书是,弯腰上前为她脱了云纹黄锦绣鞋,盖好丝被,又往供在雕漆梅几的汝窑蓝釉莲蓬镂空熏炉里投了安息香饼儿焚上才悄悄退阁。

冷清清地声气再次传来,岑书如梦方醒,慌不迭地施礼:“是。”

生在皇室,亲情之于她,是多么遥不可及的东西。

岑书瞥向阁窗,见并未掌灯,“殿下还未醒?”

张嬷嬷是皇帝的人,铺排这么个眉与她有几分相像的鹣鲽上来侍候,这其中意实在惹人细思。

寒天日短,岑书备好礼品,再到膳房查阅晚膳菜品,等回到内院天已暗,行至上房,廊下小太监正蹑手蹑脚地灯,瞧见她走近,忙殷勤问好,低声:“姑姑辛苦,方才万司正过来请安,姑姑不在,我们也不敢阁内惊扰殿下,只告诉司正稍后再来。”

宁清的两位教养嬷嬷一齐随行来了禾兴。

赵锦宁稍稍绽个微笑:“我小睡一会儿,你到库房选些补品并金银备三份礼,只捡名贵好看的拿,切莫小气。”

这句话音声儿不大,岑书却被唬了一,手一抖,烛火摇摇直晃,险些燎着眉,她瑟缩了下脖,僵地回一顾,只见驸凛凛立在几步之外,俊逸脸庞全无半笑模样,冷森森的,她不禁吞吞咙,暗暗思衬驸何时门的?怎么都没听见脚步响?

连月来赶路辛苦,赵锦宁合上,不觉朦胧睡去。

岑书在金盆里拧了一把温帕,捧到赵锦宁面前,她迟迟没接,岑书抬一瞧,就见靠着倚枕的公主神情凝滞,脸不大好看,轻声提醒:“殿下...”

小太监打起锦缎棉帘,回:“没听见殿下唤人,想是没醒。”

岑书到屋内,抬望了望挂在北墙的西洋自鸣钟,时辰不早了,她唯恐公主夜间走困,去唤醒公主,刚端起一盏青缠枝卉八方烛台,还没迈步,后就传来一句:“还没醒呢?”

岑书闻听“颂茴”二字一怔,想起往昔在宁清与颂茴共侍公主的日不由唏嘘,再一寻思,公主仁慈善良又念旧,定是想到颂茴伤心才面不愉,于是再三保证:“婢谨记,定会好好教导颂茴,殿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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