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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教我牵肠挂肚(2/2)

王知府指着那腰牌,开:“李偃,这可是你家的?”

他是怒火攻心,被气的七窍生烟,指着李偃鼻大骂他是狗上长角——装佯。

此时祝经业就好似没脚的蟹,想蹦跶也蹦跶不起来,见王知府这里行不通,中答应着忙辞了来。

见李偃要和王知府攀上关系,祝经业火冒三丈,急急打断李偃的话。

祝经业那些东西见不得光,哪里是真要同李偃打官司:“那依您之见该如何是好?”

相争渔翁才得利,王知府不得再和稀泥,称心一笑:“祝老弟,你我相识多年,谈这个倒见外了,只是这李偃,方才你也瞧见了,死不认账,颇为难缠啊...”他沉片刻,又:“这样,你先回去,请个讼师写份状纸送来,这样我也好正儿八经地传他上堂不是?”

“大家都在金陵城住着,又一同为商,祝掌柜千万别客气! ”

“什么!”李偃讶然,惊,“祝掌柜失窃了?”

“我失落了东西,难免心急,王大人可千万别见怪,”祝经业见王知府动了脑,不得不压下火气,放声气。

他目光转到祝经业上,切切问:“不知祝掌柜都少了什么?说来,我也好教底下人帮忙寻寻。”

祝经业自然听言外之意,心里咒骂王知府是狗肚,吃了五味想六味,也不怕撑死!若不是张祁带着女儿扬州赴宴,而吴佺也不在金陵,那些票据又事关命,何用这么低三下四来求!

他目如漆,神锋利的如同尚方宝剑,不必鞘便已让人凛然,话更是直戳命门:“王府台为官多年,升堂审案皆在私室?”

王知府不知“抢夺财”的内情,更不识得李偃,从祝经业里得知,他祖上经商,有个堂舅远在山东任上为官,只是个五品同知,不足为惧。又见他年纪轻轻极为傲慢无礼,心中不大喜悦,但听刚才那话,倒是有献情笼络的意思,说话便留些余地,不过是看在千金的份上,问句话而已:“李偃,祝经业状告你,说你昨晚派人破门室,夺财,可有此事?”

李偃目光微微往上,盯着王知府上方悬的‘清慎勤’三字牌匾,轻轻一嗤:“府台大人,还真是清廉啊...”

“金陵城里可不止我一家姓李,王府台不要冤枉好人,”李偃懒得再同这两个废虚与委蛇,他环顾四周,最后把目光定在王知府脸上。

李偃从椅上站起,轻掸衣袍,曼声:“既不是,我就不奉陪了。”

祝经业拱手一礼:“还请王大人支个招!若寻回财,我必有重谢!”

李偃睫微垂,眸光难压,似冷刃一般猛地扎祝经业中,倒教他心内一寒,不过怒从胆边生,气到极什么都顾不上。他怒冲冲地从袖中掏一枚刻着李字的腰牌,重重地拍在桌上,疾言厉:“这就是证!”

他逍遥事外,举步生风。瞅着扬长而去,这可急坏了祝经业,瘸着一条追也追不上,瞪着,埋怨:“我说王大人!您怎么就让他这么走了!”

祝经业至关命的东西被人抢去,又恨又气,急的锅上的蚂蚁一般,从昨晚各寻人不着,这才登上知府衙门。原本想借着王知府的势将李偃诓来直接下狱,严刑拷打另其就完了,没成想李偃贼喊捉贼,再看王知府也是一副模棱两可的模样。

“还真是小觑他了...”王知府盯着走远的影,慢慢眯起睛,垂首端起茶碗,喝了一,才慢悠悠:“这事难办啊...”

“我那倒是有今年新的峨眉雪芽,”他似笑非笑:“等下回去就教人送来给大人尝尝...”

“这里是衙门,又不是土匪盗贼窝,万事都得依律来,”王知府拖着官腔,“断案讲究人证供俱全,你既状告他夺你财,诉状何在?”

王知府心下一震,“这...自然不是。”

坐上轿,祝经业回想着方才,忽计上心:这几年不大太平,他家中既闯盗...那李家要是遭土匪灭门也就不足为奇了罢?

“王大人,还等什么!快将这个宵小之徒羁押收监!”

王知府虽收了祝经业千金,但对他这呼来喝去的作为甚是反,摆手示意别急,淡淡:“且容本官细细询问。”

但表面功夫却的滴不漏,蓄自谦:“本官一向节俭惯了。”

士农工、商最末位,王知府本就看不起这些下等商贾,祝经业接二连三在面前比手划脚,他越发不悦,遂摆起官威,严声厉:“我不让他走,难不成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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