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圆？”她低首瞄一，见是满满一碗白胖胖的小圆，上还飘着一层桂，屈指贴贴碗还温着，“是家里的，还是外买的？”

她说喜，李偃接着就问：“那怎么不？”

：“席面置在船上了，你若喜亭，划船过去也使得。”

他的语气极为平静，平静地让人伤怀。

她笑说是，细嚼慢咽地吃了几颗，又舀了一勺递到他边：“夫君也吃。”

赵锦宁吃了一半，剩下的都喂给了李偃。

李偃提壶将两只空杯斟满，举杯笑：“芳辰喜岁，恭祝你福寿绵绵，长乐永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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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不提也罢。”

他就知她是喜坐船的，那晚游船，有风无月，远不及此时光华耀。微风轻拂，波光湛湛，十分神清气净。

李偃微怔，又瞧见她云髻上的是金钗珠钏，并不是昨日那羊脂玉面，敛眉：“昨儿那副羊脂玉的，你不喜？”

“后来，能尝滋味，却没人再带我去了，这么多年过去，我已经记不得她的模样了。”

虽一句未言，却无声胜有声，李偃在她中看了几分悯惜。

她在心疼他...这就够了。

这艘棠木舫架构虽不甚大，但门窗椅桌俱全，镂细雕，颇为细巧，赵锦宁从透雕的锦纹格槅扇窗向外看，天上月，中，尽能观赏，“不冷，就敞着罢，关上反倒没意思了。”

李偃走到她对面，从人靠椅上的拿起披风递给她：“到底秋天了，披上。”

“喝...”她另倒了小半杯，豪气一饮，倒至酒杯示意一滴不剩。

“那时候还小，不觉得有多好吃。”

李偃扬揶揄：“贪得无厌。”

李偃慢悠悠：“以前，母亲常带我去小摊上吃。”

李偃：“外面，就是你吃过的那家，你不是喜？今儿是你生辰又是中秋，团团圆圆的吃一碗也应景儿。”

她不知是因为同病相怜，还是别的什么缘故，总之被动了柔，隔着桌，握向了他的手。

原来，每一次吃酒酿圆，不是解腹之，而是抒发想念。

“夫君很喜吃酒酿圆？”

“和今日的衣裳不大相，”赵锦宁杏一弯，锱铢必较，：“别岔开话茬，羊脂玉是昨儿个送的，你可没说是寿礼。”

“那还是坐船罢。”

一时上了船，赵锦宁在人靠椅上坐定，李偃撑开篙桨，划到池中央榭亭边儿泊停，从船尾弯腰门，问她：“冷不冷？要不要把窗都关上？”

“难为夫君为我着想，”赵锦宁穿好披风，执壶斟了满满一大杯杨梅酒递到他面前，笑颜如，分外：“就请喝杯酒罢。”

他没接，就在她手里喝完了一整杯，俊眉一挑，“你不喝？”

李偃看着她被上涌的酒劲辣的唏嘘着直吐气，忍俊不禁的打开桌上的小瓷甑，从里端一只甜白釉的碗给她：“吃罢，解解辣。”

“多谢夫君，”她端起酒杯与他的轻碰，遂饮了一，微笑着向他伸手：“贺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