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试？”

赵锦宁拍他的手：“我还没瞎呢，当看不见你们眉来去？人前我没撕破脸已经是给足脸面了，还指望我多亲多？”

如今也只好再拿另一番言辞打消她的疑虑：“妹妹走的时候年岁还小，不了宗谱，不能立碑立墓，只同母亲葬在一起，家里这些仆从只有年纪大的才略知一二，旁人都是不知的。”

“你吓着我了...”赵锦宁屏气凝神，缓过劲来，手伸衣内替他，“疼的厉害？”

“那你说，怎么才肯信我？”

李偃反复咀嚼她的话，今晚绝非寻常，现在兴师问罪的架势，除了试探或许还有几分真心。

“没有你之前，祖父、母亲和...妹妹是我最挂念的骨至亲。”

“我并不是不信，只是在乎你才这样的，”赵锦宁贴在他膛前，困意似翻江倒海莫名涌来。

心中实在太空，连不的都能弥补一分了。

赵锦宁一拧，背对着他，半天没言语，也不知是真气还是假气。

更加信了她只有拥有的更多才能够将空隙全填满，那样就不会再羡慕什么了。

李偃：“有话当说，有气当发，人也不委屈，你这样一声不吭的，没得作践坏了。”

赵锦宁沉片刻，既闹开了，也就趁势问心底的疑惑：“我只问你一句，务必要讲实话。”

音丫三字让赵锦宁有些错愕，“谁信你？”

她抬起手悄悄贴在李偃，他温透过单薄寝衣传到掌下，平缓有力的心仿佛将她的麻木空填上了一分。

他心平稳的没有多大起伏，像是真话。

李偃又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呢喃一句：“知行...我困了...”便沉沉睡去。

“你多心了，我同音丫虽是表亲，但打小儿一起长大，亲兄亲妹一般哪里会有私情，”他拽她到怀中，“要有什么早就有了，何用等到今日？”

“千真万确...” 他结，曼声：“现在我只剩下你一个至至亲，你还对我千般设防，万般不信...真是让人伤心啊。”

“真的？”她手抵在他。

嫤音不是他的心上人，对她来说是好大过坏。

尽了。

看来戏还得全，当年他随一诌，哪里想到有今日，她心细如发，定是从素银嘴里他没有嫡亲姊妹的事，这才误以为嫤音就是锦儿。

煎熬许久难得提炼一丝喜悦，真是让人惬怀。

“我在想嫤二姑娘。”

“当着人的面说亲，妹妹长，妹妹短，扭脸又这样生疏，”李偃揶揄，“可知我在你心里，得是个什么模样？”

“我作践坏了，不是正好给你们腾个空儿吗？”

李偃嗯一声，：“你问。”

没有安神香，愈发睡不着，她睁开的发涩的睛，帐外烛灯还未熄灭，借着微弱亮光，能够看清枕边熟睡的男人，她盯着他的脸使劲瞧，使劲瞧。发现自己还真是贪得无厌，就连不喜的，也不甘心拱手让人。

李偃窒了一气，吞吞，才不至于让声音涩的发颤：“锦...儿，不是嫤音。”

金簪在手里，她也难别人喜不喜。

难是她疑心生暗鬼？仔细回想他看嫤音的神好像的确没什么，照他的脾气，要是有意嫤音又怎会睁睁看她嫁给别人。

他手袭过来覆上浑圆，了把柔，还要伸衣襟，赵锦宁一躲，“我不试。”

“什么意思？”李偃掰她肩，“你说清楚。”

“我若骗你，不得好死。”

“那就好好答话。”

“是醒了？还是没睡着？”

李偃将她扭动的腰肢箍在手心，赵锦宁放弃抵抗，听他赌咒发誓默默回想着，曾在那些命妇嘴里听到的新闻，什么妻妾不合，夫妇两人为外养的，家里有的，争吵不休。她估摸着寻常人家的夫妻，吃醋拌嘴应该就是这样了，于是冷笑一声：“赌咒发誓要是用，阎罗殿里都得堆满了负心汉！”

李偃略显眠哑的声音突然自传来，赵锦宁受到惊吓，手往下一，尖尖指甲抠哧抓上了前红果，疼的他倒冷气，“爪利的，你想挠死我？”

“嫤儿...是不是嫤音？”

至于嫤音那边...她呢。

她不答，反而问他：“有多疼？”

也是凑巧，锦嫤两字读起来是一样的。

他嗯一声，“大晚上不睡觉，又在胡思想什么？”

与其要拿别人当肋要挟，倒不如自己成为那个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