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那简直是福音好吗？”余温咬了薯片，卡兹卡兹的，“拜托那位妖赶把他收走，让我以后不要再看见他。”

“……”

“你一整天。”

余温差被卡到，咳嗽一声，才咬着牙冲孔羡仪吼，“那是那个神经病趁我喝醉了趁虚而！”

季楠渊把巾放下，站过去搂住她，叹息似的声音，“好了好了，我去。”

“不一样的。”季想说什么，泪却落了下来，她用树一样糙的指腹去掉泪，又喃喃，“不一样的。”

两人这边正在打闹，冷不丁一片影笼罩下来，余温抬，只看见季楠渊压低了背，那张线条明晰的廓离得很近。

“你就这么不喜季楠渊？”她小声问，“你们都那样了，你不喜他？”

不过倒是从孔羡仪那听到不少关于季楠渊的消息，无非就是被谁谁包了，半天的，全天的，又或者是在酒吧门看见他了，举着牌在搞促销，面前永远站满了漂亮的女孩。

她爸听说她要外写生，从国外给她带了颜料和画笔，她这趟回来，就是为了拿这新颜料和新画笔，担心不顺手，打算在家先画一个试试。

“小小鱼，你有没有危机意识啊！”孔羡仪恨铁不成钢，“你再不来，季楠渊就被别的妖拐走了！”

余温趴在床上，一边吃薯片，一边看平板上的丧尸电影，手机搁在一边，正在跟孔羡仪视频。

余温一坐上大车就装死靠在孔羡仪肩膀上，“疲惫。”

随着画面一同现的，是他低哑的嗓音。

季楠渊停下动作，用手指帮她梳理白的发，“烧钱的活动，荒山野岭有什么好看的。我以后的打算就是赚钱带你环游世界。”

“你上一次没喝酒。”

余温扯住孔羡仪的胳膊，压着声音低吼，“孔羡

“哭你。”

“我想你。”

“你是不是，有喜我了？”

“是啊。”孔羡仪羞地问，“怎么样？”

“怕我你？”

“抱歉，可以跟你换个位置吗？”他问孔羡仪。

“咋了？”孔羡仪神百倍，“我跟你说，我已经好邂逅我的有缘人的准备了。”

“楠楠。”季轻声唤他，慈祥的面上浮起悲伤，“不想看你这么辛苦，要不是因为我的病，你也不至于连大学都没有念……”

“我本来就不想念。”季楠渊把巾放在盆里洗了洗，“念不念都一样，还不如趁现在多赚钱。”

“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余温咆哮着把脸埋在床单里，薯片全洒在床上，她抓狂完，爬起来去收拾画笔。

吃力，“冯老师说你很有天赋，你该为了以后打算了。”

孔羡仪愣了一下才赶站起来，“啊，好，可以可以！非常可以！”

余温面红耳赤地把视频给挂了，耳边却忽然想起画室里，季楠渊凑近她，那双漆黑的眸锁在她脸上，低低的声音问她。

因为一坐到画架前，脑海里现的都是季楠渊结实的，他有力的手臂，和低低的息。

“我觉得你的有缘人可能会被吓哭。”

孔羡仪：“……”

直到她坐上车去写生那天，她也没画什么名堂。

“啊啊啊小小鱼我要杀了你！”

余温难得回家清闲两天，家政阿姨已经把她的行李箱收拾好，还了十几份三明治放在携带式的冰箱里让她带走。

“……”

余温连着几天都没碰见过季楠渊，因为她回家了。

余温掀起看了，“你化妆了？”